的绕梁一路跑一路喊道:

“娘子!国子监的信真的来了!娘子考进了!”

那可真是……春风得意。

孟瑶直到十岁那年才去到私塾上学。几年下来,她便已是那间私塾里最好的学生。然待孟瑶去到国子监,才发觉和她的那些同窗相比,她的底子究竟有多薄。

她的那些同窗们各个都有高远志向,也打小就想好了理想与抱负。

他们志在庙堂之上,愿为千秋之功。

可她却连自己想要登上多高的山都想不清楚。仿佛是飞至王谢堂前的那只燕。

更别提……何日才能真正再得意一回。.

冬日去了,曲云阔和孟瑶约好再见面时的春日来了。

那些带着些许暖意与花香的风吹过在这个月份里还让人感到些许凉寒的屋宅,从此处吹拂到它处。

孔府的客房中,暂住在此地的曲云阔正看着书。

那是他在此次的游学中得到的——由宰相谢巍的女儿,陈州知州谢羽修替其父整理和编修的新学经义。

里头所记述的,俱是谢相所提出的新法及释义,还有他在朝堂上与其反对者辩论时所说之言。如此书卷对于他这般支持新法之人来说,堪称珍宝。

此次曲云阔求得了一套这样的新学经义,并在游学时便亲手又抄写起了另一份。

他原本想要将他抄写下来的那份送给他的一个朋友。

他也在写给那位朋友的信中提到了这件事。

只是……现在他却犹豫了。他也不知以孟瑶的心性,是否真的需要这样的书卷。

曲云阔自知不是至诚至真之人。他做的很多事也自有他的目的。

国子监中的许多人都说他无甚出身,却为人很是傲慢。然他只是觉得那些人都不值得他耗费时间去结交。

那些人于他无利,也于他无益。

原本,孟瑶也应当是不值得他耗费时间的很多人里的一个。

但他们就是成为了朋友。而后他就有了一个无论发生何事,都会站在他这边的朋友。

有时曲云阔也会感到困扰。

因为他并不知道应当如何同这样的人交往,他不知道自己可以给到孟瑶什么,又应当与之交换些什么。

终于,他试着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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